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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夕民俗趣談 ．魯駿
除夕民俗趣談 ．魯駿
除 夕 這 一 天 過 了 ， 是 舊 年 的 結 束 ， 新 年 的 開 始 。 所 以 除 夕 對 中 國 人 來 說 ， 不 管 是 大 人 還 是 小 孩 ， 不 論 在 國 內 還 是 在 國 外 ， 都 是 一 個 充 滿 了 興 奮 的 日 子 ； 對 某 些 人 來 說 也 是 一 個 充 滿 了 或 甜 或 苦 的 記 憶 的 日 子 。 許 許 多 多 有 趣 的 民 俗 ， 也 待 在 除 夕 完 成 。
　 除 夕 有 很 多 傳 統 民 俗 的 活 動 。 除 了 祭 祖 先 、 拜 天 公 、 吃 年 夜 飯 、 給 壓 歲 錢 外 ， 有 些 臺 灣 家 庭 ， 在 吃 過 年 夜 飯 後 ， 要 做 「 過 年 菜 」 ， 供 「 隔 年 菜 」 和 「 隔 年 飯 」 。 過 年 菜 是 芥 菜 ， 燒 一 碗 放 在 桌 上 ， 到 正 月 初 六 日 驗 觀 碗 底 濕 燥 ， 來 推 斷 一 年 的 旱 、 澇 。 用 滾 水 泡 一 碗 青 菜 ， 上 簪 春 花 ， 供 神 前 就 是 隔 年 菜 ； 盛 飯 一 碗 ， 插 仁 春 花 供 案 頭 ， 則 是 隔 年 飯 。 　 早 年 還 有 人 家 焚 燒 舊 燈 鉤 ， 乘 火 未 燼 ， 將 灰 分 成 十 二 堆 ， 象 徵 來 年 的 十 二 個 月 ， 以 其 明 暗 卜 陰 晴 。 　 打 懶 生 ： 寧 波 人 家 如 果 有 媳 婦 進 門 三 年 還 不 生 小 孩 的 話 ， 到 了 除 夕 這 天 ， 吃 過 年 夜 飯 ， 婆 婆 就 會 拿 著 一 把 用 紅 繩 纏 繞 的 新 掃 帚 ， 用 掃 帚 柄 往 媳 婦 身 上 ， 沒 頭 沒 腦 地 打 下 來 ， 把 媳 婦 嚇 得 直 叫 直 哭 ， 婆 婆 邊 打 邊 問 ： 「 你 怎 麼 這 麼 懶 ， 生 也 不 生 ！ 」 一 旁 早 串 通 好 的 叔 婆 輩 ， 立 刻 前 來 打 圓 場 說 ： 「 就 要 生 了 ， 就 要 生 了 ！ 」 被 打 的 媳 婦 這 才 明 白 ， 被 逼 著 也 說 ： 「 就 要 生 了 ！ 」 然 後 含 淚 帶 羞 地 溜 進 房 裡 。 婆 婆 這 才 心 平 氣 和 地 等 著 明 年 抱 孫 子 。 　 躲 債 ： 由 於 除 夕 這 天 債 主 要 索 債 ， 欠 債 而 無 力 償 還 的 人 都 紛 紛 躲 起 來 ， 等 熬 過 子 夜 零 時 ， 見 面 就 只 能 說 ： 「 恭 禧 發 財 ！ 」 而 不 能 再 提 去 年 的 舊 債 了 ， 此 舉 稱 之 謂 「 避 債 」 。 晚 清 上 海 刊 印 的 《 點 石 齋 畫 報 》 上 ， 出 現 過 〈 債 台 奇 遇 〉 的 新 聞 說 ， 有 位 姓 張 的 生 意 人 ， 除 夕 避 債 於 城 樓 上 ， 一 更 天 時 ， 遇 到 另 一 人 也 來 避 債 ， 張 某 問 他 欠 多 少 錢 ， 一 聽 對 方 只 欠 五 六 千 錢 ， 張 某 便 慨 然 解 下 臂 上 的 金 鐲 ， 要 他 去 換 錢 還 債 ， 剩 下 的 買 些 酒 肉 來 ， 兩 人 共 飲 度 歲 。 後 來 者 感 激 不 已 ， 買 來 酒 肉 ， 入 廚 而 烹 。 不 料 廚 房 的 地 突 然 下 陷 ， 挖 到 了 古 人 窖 藏 的 銀 子 ， 結 果 兩 家 都 度 過 了 年 關 ， 並 結 為 好 友 。 　 灶 卦 ： 廣 東 永 安 人 在 除 夕 這 天 ， 在 鍋 裡 裝 半 鍋 水 ， 鍋 緣 按 方 位 貼 上 東 、 西 、 南 、 北 字 ， 而 後 浮 小 木 片 於 鍋 中 ， 看 木 片 所 指 方 向 ， 以 卜 新 年 的 吉 方 ， 稱 為 「 灶 卦 」 。 杭 州 人 則 在 除 夕 夜 晚 ， 禱 灶 請 方 ， 抱 鏡 出 門 ， 窺 聽 市 人 無 意 之 言 ， 以 卜 新 年 之 吉 凶 ， 又 稱 作 「 鏡 聽 」 。 　 叫 魂 ： 在 貴 州 平 越 一 帶 的 西 苗 人 ， 除 夕 這 天 家 家 準 備 了 雞 、 酒 、 大 喊 全 家 老 幼 的 姓 名 ， 以 乞 家 人 一 歲 之 平 安 ， 稱 之 謂 「 叫 魂 」 。 　 賣 懶 ： 廣 東 東 莞 人 ， 在 除 夕 這 天 給 小 孩 子 一 個 熟 雞 蛋 ， 叫 他 提 著 燈 籠 到 街 上 繞 一 圈 ， 邊 走 邊 剝 雞 蛋 吃 ， 口 中 還 念 道 ： 「 賣 懶 去 ， 買 勤 來 ， 雞 蠢 （ 蛋 ） 嘜 （ 去 ） 殼 隨 皮 （ 蛋 內 軟 膜 ） 去 ， 富 貴 榮 華 跟 我 來 。 」 據 云 小 孩 如 此 賣 懶 ， 在 明 年 裡 就 會 勤 於 讀 書 了 。 　 送 窮 ： 發 財 是 大 多 數 人 的 願 望 ， 嫌 自 己 窮 的 人 家 往 往 在 除 夕 這 天 「 送 窮 」 ， 像 河 南 源 縣 人 ， 以 紅 紙 裹 兩 根 木 炭 置 於 大 門 兩 旁 ， 或 以 一 根 木 棍 置 於 門 檻 外 ， 據 云 窮 鬼 就 不 敢 再 上 門 了 。 也 有 在 門 口 供 上 一 盒 豆 腐 、 三 盤 炒 豆 ， 或 清 茶 一 碗 、 三 炷 清 香 ， 向 窮 神 磕 頭 ， 替 祂 餞 行 的 。 更 有 貼 春 聯 ： 「 一 腳 踢 出 窮 鬼 去 ； 雙 鉤 搭 進 財 神 來 ！ 」 其 實 發 財 還 是 要 靠 自 己 努 力 啊 ！ 光 送 窮 有 什 麼 用 呢 ？ 　 撞 紅 線 ： 在 北 京 人 家 的 兒 子 二 十 好 幾 ， 仍 然 婚 姻 不 動 ， 這 種 男 婚 女 嫁 的 大 事 ， 做 父 母 的 也 最 關 心 ， 除 了 向 老 祖 宗 辭 歲 的 時 候 多 禱 告 禱 告 外 ， 就 是 在 接 神 前 把 紅 線 拴 在 套 房 門 口 ， 等 會 兒 子 去 撞 紅 線 ， 撞 上 紅 線 ， 月 下 老 人 就 會 幫 忙 ， 保 佑 早 點 找 到 一 個 好 媳 婦 ， 到 時 候 再 到 廟 裡 向 月 下 老 人 座 前 去 還 願 。 所 以 在 北 京 大 年 三 十 晚 上 ， 未 婚 男 女 撞 紅 線 ， 也 是 年 俗 之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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